鵝湖2020
二、現在際
1、王國維1877-1927
王國維於1927年6月2日自沈於頤和園昆明湖,遺書「五十之年,只欠一死;遭此事變,義無再辱」。他在1927年的「現在」不想再活下去,為他的「舊社會」(他當溥儀(小朝廷)的老師,以身殉「念」。他是大學問家。
2胡適 1891-1962
1949年胡適面對選擇,寫下「我們必須選擇我們的方向」。胡適認為「三四百年來,民主自由是大潮流」(信仰、言論自由),不必為三十年的逆流就懷疑三四百年的大潮流。所以胡適選擇「自由中國」(台灣)。不但遭遇大陸的批判,也受國民黨右派所批判,而於雷震被捕、判刑確定後,心情是最低落的。他困在自己相信的「自由中國」不自由,但忠於自己所信而不公開批評自由中國。他被罵四十年,從來不生氣,並歡迎之至,這代表自由中國之言論、思想自由。對於「圍剿」他的人,胡適引1934年寫的「西遊記的八十一難」,認為捨身布施,就是誏圍剿的人罵,就是「吃一塊唐僧肉」,這就是布施。
徐復觀在1958年4月22日在給胡適的信中稱「先生在學術上所以領導群倫者,不僅為個人在學術上之成就,而尤為知識分子精神上之象徵」,但到了1961年11月在「民主評論」上罵胡適「是一個自漬行為的最下賤中國人」、「擔任中央研究院院長是中國人的恥辱,東方人的恥辱」,前後對照差很多(劉季倫,P.138)!
胡適於1961年一月4日中研院團拜演說長篇提到顧炎武於康熙元年所作的詩「遠路不須愁日暮,老年終日忘河清」,裏面含意甚深,雖未如後來的衣復恩言及反攻無望而被關,但也感亭林之志難矣吧!(P.145-148)。
至公元2020年「自由中國」的「自由」已經實現,只是在民進黨主政下,胡適的「自由中國」恐已不再「中國」矣?是耶?非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