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對我經常是靈感的觸媒,下雨天最適合的就是躺在被窩裡與心愛的人細雨般纏綿,其次的選擇就是獨自坐在咖啡店等待靈感突然來臨。 最近對文章所謂經國之大業,不朽之盛事有些排斥,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寫作如野豹美麗花紋之傲慢與難以捉摸。
美麗的捕捉既需要耐性,更多的則是緣份。有點明白沙林傑「麥田捕手」寫後的遁世,聲名對心靈狩獵一事絕對是不必要的雜音,於是可以試試在雨中的咖啡屋與靈感意外相遇。
年輕的時候,所有的歌都有一種與現下情感相連的脈絡,都跟某位有緣無分的女子有關。隨著年歲漸長,聽歌的心情慢慢變了,關注的是歌者對歌的詮釋方式,關注的是歌詞對心理狀態的描述,進入一種不是山,不是水的境界。 初老聽歌,由於生命歷練的加油添醋,自以為是的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,其實只是初識綺羅香。 人生本該緩緩道來,無奈眾生多半囫圇吞棗。我何嘗不是。 蔣捷的虞美人詮釋得好。 每個人行色匆匆,都在奔向一個自以為是的終點。於是我們走路騎車,搭捷運,搭高鐵,搭飛機,從外太空看過來,像螞蟻一樣般忙碌著。夏有涼風冬有雪,春有百花秋有月。
既然不會凌波微步,也不會乾坤大挪移,就停在此時此刻,進入屬於自己的第五個季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