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天,若大的藍莓園只有我們。直到我們離開,還是只有我們。阿Q的想是被我們包場了。
出發前查了天氣預報,特別選個陰雨的天氣,本以為可以避開惡毒的陽光多採些,沒想到雨天藍莓園是休園的。經過農場主人解釋,才了解藍莓皮上的白色果粉,被雨水沖刷後,摘下的果實易腐壞不易保存,也是長了知識。
既來之,怎可空手而回。老闆為了我們這兩部車,遠道而來的寥寥幾人,開門見客,我們心中也是感謝。他在入口處,拿出小黑板寫上開放採摘的果道號碼,農人的質樸作派,照著工作流程走。領了小桶,多少採些,也順便買些。掛上雨滴的藍莓,晶瑩剔透格外安靜,連鳥兒都不見蹤影。走在採菓小逕上空氣清新,邊走邊吃的果實香甜飽滿,不可多採就多吃些。顧著吃的當下又覺得農人真是辛苦,除了付出勞力,還得靠老天爺賞飯吃。心裹盤算著待會兒付錢時得付現金,農人就不用另外付費給刷卡公司。
採完過磅時,和主人討價還價得了小便宜,當下有種暗暗的竊喜。主人隨後又送給大家剛從農地收成的蒜頭,望著他黝黑皮膚上掛著的笑容和展現的誠心分享,讓我對自己所為感到羞愧。不是要友善產地小農嗎?貪婪的人性不費吹灰之力懵閉了心智。下次過磅時,一定會記得對於磅數的小數點一律進位,沒有四捨五入。除了感謝農人的辛勞,也聊表心中的歉意。
雨歇,漸漸有車子駛入停車場,鳥兒從頂上飛越,藍莓在枝頭招遙,一切如常,我知道自己的改變。
